第46章 (二合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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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虹咋回事啊，難道她看不出來人家這姑娘一看就不簡單，這姑娘比起桑秋來說簡直是甩了好幾條街，人長得好，家裏還有錢，嘖嘖嘖，看那一身穿著打扮就知道，就人腳上那雙小皮鞋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金花僵硬轉頭看向那個城裏來的姑娘，扯了扯嘴角，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姑娘，要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金花心裏其實是有些忌憚桑秋那個女人的，這會兒好像沒她什麽事兒了，金花也就準備撤退了。
楊桃聽見金花準備離開，臉上笑容不變，笑吟吟開口道:“嬸子，你看我方不方便到你家住幾天，我這邊沒什麽認識的人，一看嬸子你就覺得親切，而且嬸子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心善的人。”
嬸子，還住幾天？
門兒都沒有，金花臉色已經特別難看了，她看起來有那麽老嗎，她也就三十歲不到好嗎，這姑娘看著也有二十了吧，叫她嬸子，什麽鬼！
“不行，我家住不開，而且我們農村你可能住不太習慣，你要是想找地方住那你可以去鎮上，剛才戚硯他娘也說了戚硯他們兩口子今個兒回不來，你明天再來好了。”賠本的買賣金花從來不做，更何況這姑娘看著就嬌氣，家裏人也不可能同意她突然就領一陌生人回家住著啊。
“嬸兒，你放心，我不白住，我這幾天出夥食費住宿費。”楊桃真的很累了，而且這地方沒車，如果走路回去鎮上她的腳非得廢了不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想離得戚硯近一點，等相處的機會多了害怕戚硯不動心不成？
然而楊桃此刻忘記了，這近水樓臺先得月也輪不著她啊，要這麽算的話先得月的一定是桑秋啊，因為桑秋這幾天可是和戚硯住一屋的。
金花聽見有錢那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聽說楊桃給她兩塊錢一天金花臉上已經笑瞇瞇的了。
“行，我看你這姑娘也可憐，就擱我家住幾天好了，不過得先給錢，而且你也別叫我嬸子，我三十不到呢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姐或者嫂子都行，嬸子就算了。”金花雙眼放光盯著楊桃。
楊桃看著面前的金花嘴角抽搐了一下，楊桃真看不出這金花就比她大那麽幾歲。
其實還真就不怪楊桃，這金花雖然三十歲不到，但是看起來就像四十的人了，皮膚黝黑臉頰幹瘦，這渾身還穿的有點兒埋汰，衣裳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洗隔著距離都能聞到一股味兒。
“好，嫂子，我現在就把錢給你。”楊桃爽快道，這兒她也就認識金花一人了，好像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楊桃爽快給了錢，金花就把人給領回家去了，回到金花家的時候金花家裏人還老不高興，不過在聽說有錢的時候心裏那點兒不高興就立馬扔到後腦勺了。
桑秋和戚硯還不知道家裏唱了那麽一出。
隨著車子那麽一晃悠坐在車子後頭的桑秋身子也跟著晃悠了一下，桑秋此刻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再多來這麽幾下桑秋覺得自己屁股都要顛成四瓣兒了，這騎自行車雖然省力但也是真的疼啊。
當身子再次晃悠了一下，屁股又是一疼，桑秋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扯著男人腰旁的衣裳，嬌聲開口道:“戚硯，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正踩著自行的男人聽見桑秋那軟軟的嗓音，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中笑意閃過，開口卻是一本正經:“路不好走，你忍忍，要不我騎慢點兒？”
“不用，你還是快點兒吧。”長痛不如短痛，這騎慢點兒那不是鈍刀子割肉更折騰人？
“嗯，你忍忍，就快到了。”戚硯回了一句。
戚硯這麽說話的空擋，車子又顛簸了一下，桑秋的身子隨之往上拋了一下。
桑秋嚇了一跳，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反射性伸手一把摟住了男人的腰，聲音一下調高了兩個度:“哎哎哎，戚硯，你別說話，看路，萬一摔了我和江燁回家看你怎麽交代。”
“沒事兒，這段路就算是我閉著眼也不會摔了你們。”戚硯對於這方面還是很自信的。
戚硯七歲還是小蘿蔔頭的時候就和不村裏的一群皮猴子玩兒車了，雖然那時候身高不夠，但是戚硯當初就小身板站在大梁那兒站著騎，照樣踩風火輪似的，騎車戚硯還真就沒摔過一回。
“你別說大話了，眼睛看路，對了，我們這次在家待幾天啊？”桑秋一直忘記問這事兒了，這會突然想起來也就問了。
“大概一星期吧，如果有什麽事兒我得提前回部隊。”戚硯看著前邊的路回了一句。
“這樣啊，那你明天陪我去鎮上逛逛，咱們買點兒東西，這次回來的匆忙啥都沒準備。”
“嗯，好。”
沒過多長時間桑秋的嗓音又響起來了。
“哎哎哎，戚硯，你能不能挑好點兒的路走！”
“我已經挑了，不然你更難受！”
“真的假的，戚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故意的？”桑秋狐疑。
戚硯身子一僵，唇角的弧度壓下，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戚硯垂眸，瞥了一眼扣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白白的，嫩嫩的，小小兩只，指甲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嘖，這女人，連手指頭都長得那麽好看。
坐在前邊一直沒吱聲的江燁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透明人，在三人當中江燁是最清楚所有事兒的那個人。
戚硯就是故意的，江燁看得清清楚楚，這男人專門挑顛簸的路走，至於為了啥，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為了哄騙後頭那個傻乎乎的女人唄。
江燁屁股也疼，但是他不說。
最近戚硯和桑秋那女人之間的情況江燁不是看不明白，所以對於戚硯這點小心機江燁也就不拆穿了。
希望戚硯能快點兒搞定桑秋那個女人，別到時候人都跑了才屁顛屁顛追人。
到了老北村的時候桑秋車子一停在桑家門口，剛停穩桑秋就已經迫不及待跳下來了，手揉了揉她那纖細的腰肢，其實她更想揉的是下邊一點的位置，可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動作，遂也就只能忍著了。
戚硯瞥見桑秋難受的小模樣，瞬間心疼了，同時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她會這麽難受他就不玩那點小心思了。
心疼歸心疼，但是剛才女人摟著她腰肢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真特麽好。
戚硯心癢癢，想到回去不能這麽玩兒戚硯心裏有點兒可惜。
但是一想到這女人的嬌氣勁兒，那點兒小心思也就只能滅了。
她難受，他心疼。
誰讓他看上這麽一嬌氣的女人，拿她沒轍。
除了寵著，疼著，他還能怎麽辦？！
“娘，我回來了！娘，開門啊，我回來了。”
院兒裏曾容正收拾午飯準備待會兒給桑陽升送到地裏去，這幾天桑陽升是真的累，幾天幹下來瘦了也黑了。
曾容突然聽見自家寶貝閨女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可是再次聽到院子外頭的聲音曾容就立馬跑出去了，打開院門看見門外的三人，曾容第一眼看見的自然是她的寶貝閨女。
曾容伸手一把把桑秋摟在懷裏，眼眶微微泛紅，幾個月沒見到大閨女了，這一下見到人曾容心裏那叫一個高興。
“哎喲，我的寶貝疙瘩喲，咋的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兒。”曾容抱了會兒就送開了，然後視線盯著桑秋看，見女兒小臉蛋白裏透紅比之前還圓潤了那麽一點兒曾容也不好意思說桑秋瘦了，但是當娘的心疼閨女啊，這一開口就成了:“哎喲，清減了。”
“娘，我都胖了。”桑秋撒嬌，軟聲回了一句。
“沒胖，胖點兒還好看一些，你這叫什麽胖啊？”曾容嗔了一句，擡手摸了摸桑秋的腦袋，開口問:“咋的又突然回來了？我前段時間還和你爹說你不知道咋樣了，這會兒見到人我總算是放心了，挺好，挺好，戚硯把你照顧的挺好。”
桑秋什麽德行曾容這個做娘的最清楚了，桑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幹活兒也不會，這回來氣色能這麽好估計戚硯沒少照顧桑秋。
戚硯接收到丈母娘滿意的眼神兒，不由地挺直了背脊，以一種更好的姿態接受丈母娘的審視。
“娘。”戚硯朝著曾容喊了一聲。
“姥姥。”旁邊的江燁也跟著喊了一聲。
曾容低頭看向江燁，對於這個便宜的外孫子曾容真的有點兒不知道啥滋味。
閨女剛結婚就多了一兒子，轉念一想孩子也沒什麽錯，也是可憐的，這麽小年紀就沒了爹娘，想到這兒曾容便對江燁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點頭應了一聲:“哎。”
“進屋進屋，來來來，這一路過來累了吧，我給你們倒水。”
一行人進屋，桑秋一眼就看到了飯桌上的籃子，籃子還沒蓋上布，裏頭放著什麽一目了然。
“娘，你這是要給我爹送飯啊？”
“啊，對，正準備出門呢，我這就出去一趟，你們在家裏坐會兒，我一下就回來。”曾容倒了水給他們，然後就伸手提上籃子說了一句。
這桑陽升還在地裏頭幹活兒呢，幹了一上午活兒這會肯定餓了，她得趕緊把飯送過去。
“娘，我們也一起過去吧。”開口的是戚硯。
他本來就是過來幫忙幹活兒的，正好一起過去。
“不用不用，你們在家坐著，我馬上就回來了。”曾容拒絕道。
“娘，沒事兒，我都好長時間沒看見我爹了，一起過去吧。”桑秋不許曾容拒絕，直接起身挽住曾容的手臂就朝著外頭走。
戚硯和江燁跟在後頭。
老北村的人看見曾容身邊的桑秋和戚硯，還帶著一孩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熟悉的還會開口打招呼。
“喲，曾容，給你們家老桑送飯呢，這你家閨女帶著女婿還有外孫回來了？”
“哎，對，送飯，這我家閨女和女婿還有外孫回來看我們了。”曾容笑瞇瞇回道。
“好福氣啊，你閨女真有福氣啊，還孝順，知道回來探望你和老桑，對了你家那小閨女咋沒看見回來啊？”
聽見人提到桑嬌，曾容臉上的笑容就收了那麽些許:“小閨女沒時間呢，這不前段時間說有了，來回路上太折騰我也就沒讓他們回來了。”
家醜不可外揚，實際上桑嬌從結婚後除了三朝回門回來了一趟，可是再也沒回來了。
對方聽見曾容這麽回答，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老北村的人誰不知道桑嬌嫁到了城裏，這離得也不遠，至少比起桑秋來說近多了。大閨女在部隊都回來了，這小閨女在城裏，這麽近都沒回來這，這裏頭肯定有事兒啊。
到了桑家的地裏，一眼就看到了佝著腰在地裏割稻子的桑陽升，這會兒太陽曬，桑陽升都沒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看著桑陽升的背影，桑秋鼻尖泛起一抹酸澀。
曾容察覺到寶貝閨女心疼的小眼神兒，心裏熨帖到不行，果然還是大閨女心疼他們兩老的，不像另一個白眼狼，別說心疼了，就是回家來看一眼都沒有。
曾容對桑嬌心裏愈加看不上了，拉開嗓門兒朝著不遠處的桑陽升開口喊道:“老桑，過來吃飯了，歇會兒！”
田裏的桑陽升聽見曾容的聲音頭也不擡回了一句，開口道:“等會兒，我割完這一攏就上去，我聽人說明天有雨，咱們家這點兒得趕緊割了，不然明個兒幹不了。”
這農村幹活兒就是這樣，看天氣幹活兒。
“幹啥啊，先過來吃了飯再幹，你閨女回來了，你趕緊的上來，沒看你閨女心疼你啊，上來吧，歇會兒。”曾容又是一嗓子。
桑陽升聽見閨女回來了立馬擡頭看過來，看見不遠處的桑秋他那張黝黑帶著皺紋的老臉瞬間綻放一抹笑容。
桑陽走過來，洗了洗腿上的泥這才上來，憨厚的老父親不擅長言語，便朝著桑秋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點了點頭，開口道:“回來了，好啊，好啊，你咋的過來了，你娘也真是的天兒這麽熱你來這幹嘛啊，看這臉曬得都紅了。”
曾容被桑陽升這話氣笑了，不過今個兒閨女回來了她高興，也就沒太過計較桑陽升的話，不過還是開口道:“你這死老頭子，你當我不心疼閨女啊，這不是閨女說太長時間沒看著你，所以才過來的，你還編排起我不心疼閨女了，閨女是我從小疼大的，我能不心疼？”
桑陽升這會兒發現剛才他說錯話了，立馬裝傻避開了曾容的視線，朝著一旁的戚硯和江燁開口道:“女婿和小燁也回來了啊。”
“爹，你歇會兒，我來。”戚硯伸手，不給桑陽升拒絕的機會就拿走了桑陽升手上的鐮刀，然後脫了鞋，卷起褲腿就下田裏去了。
桑秋倒是不覺得奇怪，因為戚硯過來就是幫忙幹活兒的，但是看著戚硯彎腰割稻子的身影桑秋心裏還是有一些觸動的。
好像，戚硯這男人也沒那麽不好。
起碼幹活兒這方面，沒得挑。
“哎哎哎，戚硯，你上來，我自己能幹，用不上你。你和桑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哪能讓你幹活兒呢，快上來吧。”
“爹，沒事兒，你吃飯，我幹活兒。”戚硯一臉嚴肅回了一句。
對上戚硯那嚴肅的模樣，桑陽升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桑陽升打算快點兒吃完然後早點下去替戚硯，閨女女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咋能讓人幹活兒呢！
不過後來等到桑陽升吃完飯戚硯也沒上來，而是一直在田裏幫著幹了一下午的活兒，等到太陽落山了才回到桑家。
院子裏，戚硯正舀水往身上沖，帶著涼意的水沖在身上讓他瞬間舒爽許多。
桑陽升坐在小板凳上，抽著煙，看著院子裏打這赤膊的戚硯心裏暗暗覺得當初曾容把閨女嫁過去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這女婿不錯，看那一身腱子肉就知道，力氣大，能幹活兒。
而且就今天觀察，這戚硯對桑秋真的上心，都舍不得讓桑秋幹一點兒活。回來的時候桑秋摟了一把稻子都讓戚硯給接過去了，是個會心疼媳婦兒的男人。
廚房裏，曾容在炒菜，一旁桑秋坐在小板凳上燒火，江燁也搬了一張小板凳就這麽坐在桑秋的旁邊。
曾容視線瞥了一眼桑秋和江燁，看著看著，突然感覺閨女和這便宜外孫子關系似乎挺不錯，看著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都說不是親生的這關系不大好相處，曾容之前還一直擔心，但是這會兒看著曾容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
江燁看起來聽話懂事，桑秋今後日子應該不會難過，這日子嘛不都這麽過來的，過著過著就好了。
不過曾容比較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兒，想到這茬兒，曾容的視線忍不住掃了一眼桑秋的肚子。
寶貝閨女結婚這都半年多了，肚子咋的沒消息呢？
該不會有啥問題吧，桑秋從小身體還真就不太好，嬌氣，該不會是真有啥毛病吧？！
桑秋發現老娘一直盯著自己，那視線一點兒也不掩飾，桑秋就算是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啊。
“娘，你一直這麽盯著我看什麽呢？”桑秋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
“你們吃完飯在這住一宿吧，這天都黑了。”曾容盯著桑秋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好啊。”桑秋沒心沒肺應了一句，絲毫不知道曾容心裏的那點兒小九九。
吃完晚飯曾容拉著桑秋進了她的屋子，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拉著桑秋來到床邊，手一摁就把桑秋摁在床上坐下。
桑秋被曾容那嚴肅的模樣弄得一頭霧水，搞不懂到底什麽事兒會讓曾容這麽嚴肅。
曾容狐疑的視線落在桑秋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就在桑秋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曾容開口了。
“秋兒啊，你跟娘說實話，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沒事兒，女人多多少少有點兒小毛病都是正常的，咱們可以看醫生，咱們不能那什麽……諱疾忌醫，這有病就看，錢不夠娘這有。”
桑秋表情是這樣的……⊙▽⊙？？？
老娘這是說啥呢，桑秋表示聽不懂。
她啥時候身體有毛病了，啥毛病啊？
虧得是桑秋對這身體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要擱在剛來的時候曾容說這話兒桑秋還會以為這身體有什麽治不好的絕癥呢。
“娘，你說什麽呢，我身體好好的，沒毛病啊，不用治病。”桑秋為難微挑開口道。
“沒毛病？那咋的你和戚硯結婚這麽長時間你肚子一直沒消息？桑秋啊，你從小就身子骨弱真有啥毛病咱們也不怕啊，有娘在呢，娘就是砸鍋賣鐵娘也幫你治病，這女人生不出孩子這將來日子肯定不好過，你還年輕，不懂，這孩子就是你在男方家地位的象征，有了孩子你的地位才會穩。”
穩……穩啥穩，有了孩子位置就穩了？
別開玩笑了，女人有了孩子並不會穩，如果男人心不在女人身上別說孩子了，啥都穩不了。
不過，桑秋的重點在於:“娘，我身體沒毛病，真的，我發誓！”
她吃嘛嘛香，吃得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呢，啥毛病沒有！
然而曾容不太相信，因為桑秋小時候曾經大冬天掉河裏頭，曾容這心裏一直為這事兒不放心，桑秋結婚這麽長時間肚子沒消息曾容便不得不多想了。
見曾容不信，桑秋無奈了，只得再次開口道:“娘，我身體真沒毛病，而且這生不出孩子又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問題呢。”
而且，都沒睡一塊兒，她肚子要有消息了她才會嚇到呢。
“啥，戚硯身體有毛病？啥毛病，是不是那地兒傷了？我就說當戚家條件那麽好幹啥要找咱們家的姑娘，原來鬧了那麽久戚硯既然那方面不行……哎喲，我苦命的閨女喲，這戚家太過分了，這事兒我必須得要個說法！”
桑秋瞪大了眼睛，看著曾容就要沖出去，連忙伸手一把拽住了老娘。
我滴娘喲，您等會兒！
我沒那意思，她就是那麽隨口一說，戚硯那方面有沒有毛病，她，她不知道啊。
“娘娘娘，你誤會了，這事兒你聽我慢慢說，冷靜，冷靜！”桑秋死活拽著曾容不撒手。
真的是死也不能撒手，萬一她這一撒手老娘沖出去問戚硯這話題，那，那也太尷尬了。
事實上已經很尷尬了，門外，桑陽升轉頭瞥了女婿褲/襠那處兒一眼。
這麽壯實的女婿，不行？
咳咳，可能嗎？！
戚硯雖然面無表情，擡眸，淡淡回視岳父一眼，抿了抿薄唇。
他行不行？
這問題這怕是要桑秋那女人親自來驗過才能知道，他到底有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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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僵硬轉頭看向那個城裏來的姑娘，扯了扯嘴角，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姑娘，要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金花心裏其實是有些忌憚桑秋那個女人的，這會兒好像沒她什麽事兒了，金花也就準備撤退了。
楊桃聽見金花準備離開，臉上笑容不變，笑吟吟開口道:“嬸子，你看我方不方便到你家住幾天，我這邊沒什麽認識的人，一看嬸子你就覺得親切，而且嬸子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心善的人。”
嬸子，還住幾天？
門兒都沒有，金花臉色已經特別難看了，她看起來有那麽老嗎，她也就三十歲不到好嗎，這姑娘看著也有二十了吧，叫她嬸子，什麽鬼！
“不行，我家住不開，而且我們農村你可能住不太習慣，你要是想找地方住那你可以去鎮上，剛才戚硯他娘也說了戚硯他們兩口子今個兒回不來，你明天再來好了。”賠本的買賣金花從來不做，更何況這姑娘看著就嬌氣，家裏人也不可能同意她突然就領一陌生人回家住著啊。
“嬸兒，你放心，我不白住，我這幾天出夥食費住宿費。”楊桃真的很累了，而且這地方沒車，如果走路回去鎮上她的腳非得廢了不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想離得戚硯近一點，等相處的機會多了害怕戚硯不動心不成？
然而楊桃此刻忘記了，這近水樓臺先得月也輪不著她啊，要這麽算的話先得月的一定是桑秋啊，因為桑秋這幾天可是和戚硯住一屋的。
金花聽見有錢那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聽說楊桃給她兩塊錢一天金花臉上已經笑瞇瞇的了。
“行，我看你這姑娘也可憐，就擱我家住幾天好了，不過得先給錢，而且你也別叫我嬸子，我三十不到呢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姐或者嫂子都行，嬸子就算了。”金花雙眼放光盯著楊桃。
楊桃看著面前的金花嘴角抽搐了一下，楊桃真看不出這金花就比她大那麽幾歲。
其實還真就不怪楊桃，這金花雖然三十歲不到，但是看起來就像四十的人了，皮膚黝黑臉頰幹瘦，這渾身還穿的有點兒埋汰，衣裳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洗隔著距離都能聞到一股味兒。
“好，嫂子，我現在就把錢給你。”楊桃爽快道，這兒她也就認識金花一人了，好像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楊桃爽快給了錢，金花就把人給領回家去了，回到金花家的時候金花家裏人還老不高興，不過在聽說有錢的時候心裏那點兒不高興就立馬扔到後腦勺了。
桑秋和戚硯還不知道家裏唱了那麽一出。
隨著車子那麽一晃悠坐在車子後頭的桑秋身子也跟著晃悠了一下，桑秋此刻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再多來這麽幾下桑秋覺得自己屁股都要顛成四瓣兒了，這騎自行車雖然省力但也是真的疼啊。
當身子再次晃悠了一下，屁股又是一疼，桑秋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扯著男人腰旁的衣裳，嬌聲開口道:“戚硯，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正踩著自行的男人聽見桑秋那軟軟的嗓音，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中笑意閃過，開口卻是一本正經:“路不好走，你忍忍，要不我騎慢點兒？”
“不用，你還是快點兒吧。”長痛不如短痛，這騎慢點兒那不是鈍刀子割肉更折騰人？
“嗯，你忍忍，就快到了。”戚硯回了一句。
戚硯這麽說話的空擋，車子又顛簸了一下，桑秋的身子隨之往上拋了一下。
桑秋嚇了一跳，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反射性伸手一把摟住了男人的腰，聲音一下調高了兩個度:“哎哎哎，戚硯，你別說話，看路，萬一摔了我和江燁回家看你怎麽交代。”
“沒事兒，這段路就算是我閉著眼也不會摔了你們。”戚硯對於這方面還是很自信的。
戚硯七歲還是小蘿蔔頭的時候就和不村裏的一群皮猴子玩兒車了，雖然那時候身高不夠，但是戚硯當初就小身板站在大梁那兒站著騎，照樣踩風火輪似的，騎車戚硯還真就沒摔過一回。
“你別說大話了，眼睛看路，對了，我們這次在家待幾天啊？”桑秋一直忘記問這事兒了，這會突然想起來也就問了。
“大概一星期吧，如果有什麽事兒我得提前回部隊。”戚硯看著前邊的路回了一句。
“這樣啊，那你明天陪我去鎮上逛逛，咱們買點兒東西，這次回來的匆忙啥都沒準備。”
“嗯，好。”
沒過多長時間桑秋的嗓音又響起來了。
“哎哎哎，戚硯，你能不能挑好點兒的路走！”
“我已經挑了，不然你更難受！”
“真的假的，戚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故意的？”桑秋狐疑。
戚硯身子一僵，唇角的弧度壓下，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沒，我是那樣兒的人嗎？”
戚硯垂眸，瞥了一眼扣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白白的，嫩嫩的，小小兩只，指甲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嘖，這女人，連手指頭都長得那麽好看。
坐在前邊一直沒吱聲的江燁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透明人，在三人當中江燁是最清楚所有事兒的那個人。
戚硯就是故意的，江燁看得清清楚楚，這男人專門挑顛簸的路走，至於為了啥，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為了哄騙後頭那個傻乎乎的女人唄。
江燁屁股也疼，但是他不說。
最近戚硯和桑秋那女人之間的情況江燁不是看不明白，所以對於戚硯這點小心機江燁也就不拆穿了。
希望戚硯能快點兒搞定桑秋那個女人，別到時候人都跑了才屁顛屁顛追人。
到了老北村的時候桑秋車子一停在桑家門口，剛停穩桑秋就已經迫不及待跳下來了，手揉了揉她那纖細的腰肢，其實她更想揉的是下邊一點的位置，可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動作，遂也就只能忍著了。
戚硯瞥見桑秋難受的小模樣，瞬間心疼了，同時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她會這麽難受他就不玩那點小心思了。
心疼歸心疼，但是剛才女人摟著她腰肢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真特麽好。
戚硯心癢癢，想到回去不能這麽玩兒戚硯心裏有點兒可惜。
但是一想到這女人的嬌氣勁兒，那點兒小心思也就只能滅了。
她難受，他心疼。
誰讓他看上這麽一嬌氣的女人，拿她沒轍。
除了寵著，疼著，他還能怎麽辦？！
“娘，我回來了！娘，開門啊，我回來了。”
院兒裏曾容正收拾午飯準備待會兒給桑陽升送到地裏去，這幾天桑陽升是真的累，幾天幹下來瘦了也黑了。
曾容突然聽見自家寶貝閨女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可是再次聽到院子外頭的聲音曾容就立馬跑出去了，打開院門看見門外的三人，曾容第一眼看見的自然是她的寶貝閨女。
曾容伸手一把把桑秋摟在懷裏，眼眶微微泛紅，幾個月沒見到大閨女了，這一下見到人曾容心裏那叫一個高興。
“哎喲，我的寶貝疙瘩喲，咋的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兒。”曾容抱了會兒就送開了，然後視線盯著桑秋看，見女兒小臉蛋白裏透紅比之前還圓潤了那麽一點兒曾容也不好意思說桑秋瘦了，但是當娘的心疼閨女啊，這一開口就成了:“哎喲，清減了。”
“娘，我都胖了。”桑秋撒嬌，軟聲回了一句。
“沒胖，胖點兒還好看一些，你這叫什麽胖啊？”曾容嗔了一句，擡手摸了摸桑秋的腦袋，開口問:“咋的又突然回來了？我前段時間還和你爹說你不知道咋樣了，這會兒見到人我總算是放心了，挺好，挺好，戚硯把你照顧的挺好。”
桑秋什麽德行曾容這個做娘的最清楚了，桑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這幹活兒也不會，這回來氣色能這麽好估計戚硯沒少照顧桑秋。
戚硯接收到丈母娘滿意的眼神兒，不由地挺直了背脊，以一種更好的姿態接受丈母娘的審視。
“娘。”戚硯朝著曾容喊了一聲。
“姥姥。”旁邊的江燁也跟著喊了一聲。
曾容低頭看向江燁，對於這個便宜的外孫子曾容真的有點兒不知道啥滋味。
閨女剛結婚就多了一兒子，轉念一想孩子也沒什麽錯，也是可憐的，這麽小年紀就沒了爹娘，想到這兒曾容便對江燁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點頭應了一聲:“哎。”
“進屋進屋，來來來，這一路過來累了吧，我給你們倒水。”
一行人進屋，桑秋一眼就看到了飯桌上的籃子，籃子還沒蓋上布，裏頭放著什麽一目了然。
“娘，你這是要給我爹送飯啊？”
“啊，對，正準備出門呢，我這就出去一趟，你們在家裏坐會兒，我一下就回來。”曾容倒了水給他們，然後就伸手提上籃子說了一句。
這桑陽升還在地裏頭幹活兒呢，幹了一上午活兒這會肯定餓了，她得趕緊把飯送過去。
“娘，我們也一起過去吧。”開口的是戚硯。
他本來就是過來幫忙幹活兒的，正好一起過去。
“不用不用，你們在家坐著，我馬上就回來了。”曾容拒絕道。
“娘，沒事兒，我都好長時間沒看見我爹了，一起過去吧。”桑秋不許曾容拒絕，直接起身挽住曾容的手臂就朝著外頭走。
戚硯和江燁跟在後頭。
老北村的人看見曾容身邊的桑秋和戚硯，還帶著一孩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熟悉的還會開口打招呼。
“喲，曾容，給你們家老桑送飯呢，這你家閨女帶著女婿還有外孫回來了？”
“哎，對，送飯，這我家閨女和女婿還有外孫回來看我們了。”曾容笑瞇瞇回道。
“好福氣啊，你閨女真有福氣啊，還孝順，知道回來探望你和老桑，對了你家那小閨女咋沒看見回來啊？”
聽見人提到桑嬌，曾容臉上的笑容就收了那麽些許:“小閨女沒時間呢，這不前段時間說有了，來回路上太折騰我也就沒讓他們回來了。”
家醜不可外揚，實際上桑嬌從結婚後除了三朝回門回來了一趟，可是再也沒回來了。
對方聽見曾容這麽回答，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老北村的人誰不知道桑嬌嫁到了城裏，這離得也不遠，至少比起桑秋來說近多了。大閨女在部隊都回來了，這小閨女在城裏，這麽近都沒回來這，這裏頭肯定有事兒啊。
到了桑家的地裏，一眼就看到了佝著腰在地裏割稻子的桑陽升，這會兒太陽曬，桑陽升都沒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看著桑陽升的背影，桑秋鼻尖泛起一抹酸澀。
曾容察覺到寶貝閨女心疼的小眼神兒，心裏熨帖到不行，果然還是大閨女心疼他們兩老的，不像另一個白眼狼，別說心疼了，就是回家來看一眼都沒有。
曾容對桑嬌心裏愈加看不上了，拉開嗓門兒朝著不遠處的桑陽升開口喊道:“老桑，過來吃飯了，歇會兒！”
田裏的桑陽升聽見曾容的聲音頭也不擡回了一句，開口道:“等會兒，我割完這一攏就上去，我聽人說明天有雨，咱們家這點兒得趕緊割了，不然明個兒幹不了。”
這農村幹活兒就是這樣，看天氣幹活兒。
“幹啥啊，先過來吃了飯再幹，你閨女回來了，你趕緊的上來，沒看你閨女心疼你啊，上來吧，歇會兒。”曾容又是一嗓子。
桑陽升聽見閨女回來了立馬擡頭看過來，看見不遠處的桑秋他那張黝黑帶著皺紋的老臉瞬間綻放一抹笑容。
桑陽走過來，洗了洗腿上的泥這才上來，憨厚的老父親不擅長言語，便朝著桑秋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點了點頭，開口道:“回來了，好啊，好啊，你咋的過來了，你娘也真是的天兒這麽熱你來這幹嘛啊，看這臉曬得都紅了。”
曾容被桑陽升這話氣笑了，不過今個兒閨女回來了她高興，也就沒太過計較桑陽升的話，不過還是開口道:“你這死老頭子，你當我不心疼閨女啊，這不是閨女說太長時間沒看著你，所以才過來的，你還編排起我不心疼閨女了，閨女是我從小疼大的，我能不心疼？”
桑陽升這會兒發現剛才他說錯話了，立馬裝傻避開了曾容的視線，朝著一旁的戚硯和江燁開口道:“女婿和小燁也回來了啊。”
“爹，你歇會兒，我來。”戚硯伸手，不給桑陽升拒絕的機會就拿走了桑陽升手上的鐮刀，然後脫了鞋，卷起褲腿就下田裏去了。
桑秋倒是不覺得奇怪，因為戚硯過來就是幫忙幹活兒的，但是看著戚硯彎腰割稻子的身影桑秋心裏還是有一些觸動的。
好像，戚硯這男人也沒那麽不好。
起碼幹活兒這方面，沒得挑。
“哎哎哎，戚硯，你上來，我自己能幹，用不上你。你和桑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哪能讓你幹活兒呢，快上來吧。”
“爹，沒事兒，你吃飯，我幹活兒。”戚硯一臉嚴肅回了一句。
對上戚硯那嚴肅的模樣，桑陽升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桑陽升打算快點兒吃完然後早點下去替戚硯，閨女女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咋能讓人幹活兒呢！
不過後來等到桑陽升吃完飯戚硯也沒上來，而是一直在田裏幫著幹了一下午的活兒，等到太陽落山了才回到桑家。
院子裏，戚硯正舀水往身上沖，帶著涼意的水沖在身上讓他瞬間舒爽許多。
桑陽升坐在小板凳上，抽著煙，看著院子裏打這赤膊的戚硯心裏暗暗覺得當初曾容把閨女嫁過去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這女婿不錯，看那一身腱子肉就知道，力氣大，能幹活兒。
而且就今天觀察，這戚硯對桑秋真的上心，都舍不得讓桑秋幹一點兒活。回來的時候桑秋摟了一把稻子都讓戚硯給接過去了，是個會心疼媳婦兒的男人。
廚房裏，曾容在炒菜，一旁桑秋坐在小板凳上燒火，江燁也搬了一張小板凳就這麽坐在桑秋的旁邊。
曾容視線瞥了一眼桑秋和江燁，看著看著，突然感覺閨女和這便宜外孫子關系似乎挺不錯，看著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都說不是親生的這關系不大好相處，曾容之前還一直擔心，但是這會兒看著曾容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
江燁看起來聽話懂事，桑秋今後日子應該不會難過，這日子嘛不都這麽過來的，過著過著就好了。
不過曾容比較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兒，想到這茬兒，曾容的視線忍不住掃了一眼桑秋的肚子。
寶貝閨女結婚這都半年多了，肚子咋的沒消息呢？
該不會有啥問題吧，桑秋從小身體還真就不太好，嬌氣，該不會是真有啥毛病吧？！
桑秋發現老娘一直盯著自己，那視線一點兒也不掩飾，桑秋就算是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啊。
“娘，你一直這麽盯著我看什麽呢？”桑秋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
“你們吃完飯在這住一宿吧，這天都黑了。”曾容盯著桑秋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好啊。”桑秋沒心沒肺應了一句，絲毫不知道曾容心裏的那點兒小九九。
吃完晚飯曾容拉著桑秋進了她的屋子，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拉著桑秋來到床邊，手一摁就把桑秋摁在床上坐下。
桑秋被曾容那嚴肅的模樣弄得一頭霧水，搞不懂到底什麽事兒會讓曾容這麽嚴肅。
曾容狐疑的視線落在桑秋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就在桑秋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曾容開口了。
“秋兒啊，你跟娘說實話，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沒事兒，女人多多少少有點兒小毛病都是正常的，咱們可以看醫生，咱們不能那什麽……諱疾忌醫，這有病就看，錢不夠娘這有。”
桑秋表情是這樣的……⊙▽⊙？？？
老娘這是說啥呢，桑秋表示聽不懂。
她啥時候身體有毛病了，啥毛病啊？
虧得是桑秋對這身體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要擱在剛來的時候曾容說這話兒桑秋還會以為這身體有什麽治不好的絕癥呢。
“娘，你說什麽呢，我身體好好的，沒毛病啊，不用治病。”桑秋為難微挑開口道。
“沒毛病？那咋的你和戚硯結婚這麽長時間你肚子一直沒消息？桑秋啊，你從小就身子骨弱真有啥毛病咱們也不怕啊，有娘在呢，娘就是砸鍋賣鐵娘也幫你治病，這女人生不出孩子這將來日子肯定不好過，你還年輕，不懂，這孩子就是你在男方家地位的象征，有了孩子你的地位才會穩。”
穩……穩啥穩，有了孩子位置就穩了？
別開玩笑了，女人有了孩子並不會穩，如果男人心不在女人身上別說孩子了，啥都穩不了。
不過，桑秋的重點在於:“娘，我身體沒毛病，真的，我發誓！”
她吃嘛嘛香，吃得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呢，啥毛病沒有！
然而曾容不太相信，因為桑秋小時候曾經大冬天掉河裏頭，曾容這心裏一直為這事兒不放心，桑秋結婚這麽長時間肚子沒消息曾容便不得不多想了。
見曾容不信，桑秋無奈了，只得再次開口道:“娘，我身體真沒毛病，而且這生不出孩子又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問題呢。”
而且，都沒睡一塊兒，她肚子要有消息了她才會嚇到呢。
“啥，戚硯身體有毛病？啥毛病，是不是那地兒傷了？我就說當戚家條件那麽好幹啥要找咱們家的姑娘，原來鬧了那麽久戚硯既然那方面不行……哎喲，我苦命的閨女喲，這戚家太過分了，這事兒我必須得要個說法！”
桑秋瞪大了眼睛，看著曾容就要沖出去，連忙伸手一把拽住了老娘。
我滴娘喲，您等會兒！
我沒那意思，她就是那麽隨口一說，戚硯那方面有沒有毛病，她，她不知道啊。
“娘娘娘，你誤會了，這事兒你聽我慢慢說，冷靜，冷靜！”桑秋死活拽著曾容不撒手。
真的是死也不能撒手，萬一她這一撒手老娘沖出去問戚硯這話題，那，那也太尷尬了。
事實上已經很尷尬了，門外，桑陽升轉頭瞥了女婿褲/襠那處兒一眼。
這麽壯實的女婿，不行？
咳咳，可能嗎？！
戚硯雖然面無表情，擡眸，淡淡回視岳父一眼，抿了抿薄唇。
他行不行？
這問題這怕是要桑秋那女人親自來驗過才能知道，他到底有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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